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忆母亲

文章来源:发布日期:2024-10-31

忆母亲
北洺河铁矿   王素歆

曾经听过一个温暖的故事,是这样说的: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小孩问上帝,我即将到人间,我很害怕,我不会他们的语言,也没有人陪伴我,我会很孤独,还可以回来吗?上帝说:“我已为你选好了一位天使来照顾你,她会无比耐心地教你说话,教你走路,给你温暖的怀抱,到时呀,你就不愿离开她了!”小孩又问:“那她叫什么名字?我怎样才能找到她呢?”上帝微笑着说:“她就在人间等着你呢,她的名字就叫‘妈妈’。”我想,故事听到这里,你也一定会想起派去照顾你的天使——“妈妈”了吧,你也会回忆起你与你的天使“妈妈”的幸福往事了吧。

我的妈妈在她八十岁那年,因为疾病离开了我们,现在已经12个年头了。妈妈的音容笑貌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里。记忆里的妈妈满头白发,是那样的慈祥,经常会跟我们如数家珍地念叨起她经历的那些往事。

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,家里已经有了哥哥和姐姐两个孩子,只有爸爸一人工作,挣的是那种按工分计算的工资,很低。常常是每个月要提前半个月借资生活,那几年又赶上自然灾害,家家都缺少粮食吃。那时父亲在单位经常要出差学习,为了让父亲在外面能够不受制,家里的粮票大部分都给父亲换成了全国粮票,剩下的就寥寥无几了。孩子们还小,仅有的粮食只能留着给孩子们吃。妈妈就去挖野菜,不知是哪种野菜挖得不对,最后吃得浑身浮肿,脸肿得像大馒头一样。好在医治得及时,妈妈挺过了那段困难时期。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,都会深有体会这段往事的艰辛。

1966年,邯邢钢铁大会战时期,我们一家跟随父亲从东北的南芬铁矿来到了最初的午汲选厂,依然是父亲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子。厂子里会有临时的一些活让家属们来干,以贴补家用。那些活并不轻松。记得妈妈曾说,那时还年轻,去卸火车。火车要随时来随时卸,无论白天黑夜。有时累了,就把两个铁锨把并到一块打个盹,躺下就睡着了。猛然醒来时懵了,都不知道是当天还是第二天。为母则刚,妈妈用瘦弱的臂膀干着繁重的体力活,能为家里挣上些贴补生活的钱,再苦再累也很满足。日子就这样在为柴米油盐的奔忙中匆匆度过。

我出生的那一年,生活依旧拮据。父亲工作忙,常常顾不上家里。四个孩子要上学、穿衣、吃饭。妈妈白天出去干活,回来后不能休息,还要一日三餐照顾家小。有时为了赶制家人的衣服和鞋子,还要熬到深夜。日子马不停蹄地往前奔着,只盼着孩子们快快长大就好了。我是家中老小,自然最得父母的宠爱。直到工作,也都没有离开过家。记得从小到大,回到家,一进院就大声叫“妈”,直到听到妈妈“哎”的一声应答,那种幸福感、踏实感终生难忘。

在车遥马急的日子里,时光匆匆。不知从何时开始,母亲满头的青丝已变成白发,年轻的脸庞已爬满皱纹,弱小的身躯已不再挺拔。后来,孩子们都已成家,孩子们的孩子也出生了。母亲为了让孩子们能够减轻些负担,全心工作,又负担起了照顾孙儿辈的责任。再后来,孙儿辈们也都长大了。总该到了儿孙满堂、承欢膝下,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,母亲却像蜡烛燃尽一样离开了我们。她把爱和温暖都留给了家人,无怨无悔地为这个家操持了一生。从此,进家叫一声“妈”,再无人应答。

母亲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,是付出的一生。她不求任何的回报,只想能够多做一些,再多做一些。在寡淡的日子里,把家人们照顾好,让他们过得平安如意,这就是她最高兴的事情。

时光不经用,抬眼已半生。家中老幺的我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。我也像我的妈妈一样,把照顾和爱护好孩子当做自己终身无憾的使命。我想,所有的妈妈们都无怨无悔地用自己的方式呵护着孩子,终其一生地贯穿着一个字——那就是“爱”。愿这份爱能够化作春雨,长久地滋润着孩子的心田,让他们健康快乐、幸福到永远。